奇异果冰。

兜兜转转会重逢。

固执·解密篇 中上(小白月)

好久不见

解谜太难写了……

好久不知道从哪里下笔

我后悔了……

终于开始自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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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澍记忆里的童年是一部糅杂着迷人香气的宫斗大戏。

父亲是一家公司里有头有脸的总经理,母亲是另一家公司某个作风强势的中层总监,然而狗血的剧情并没有上演在两个公司之间,只是白澍也记不得哪一天,记不得持续了多久,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父母都很忙,年少的白澍每天放学都会到奶奶家吃了晚饭,再自己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窝在房间角落的小台灯下写作业。

家很大,透过客厅窗户吹进来的风就像一首缓缓吟唱着的歌谣,挟着小孩子惧怕的吹口哨一般的树叶声,包围在小白澍身边。

他恐惧地看看门口,鼓足勇气站起来冲过去甩上门。

长舒一口气。

 

异样的感觉来自于母亲的变化,突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每天都会去接白澍下课,带着他到菜场去买菜,回到家对着菜谱摆弄,炸出只有白澍会对她伸出大拇指的花生米,和或咸或淡的上海青。

小小的白澍隐约能明白,母亲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自己,看着她坐在餐桌前望着家门方向的期待,接到电话的失落,和勉强对自己露出的苦笑,白澍也只能努力扒干净碗里的饭,安静的回到自己房间。

那时候竟然觉得,那首风吟唱的歌谣竟然无比悦耳动听。

 

害怕的日子终究是来了,白澍被父亲带进一个新的屋子,向他介绍一个新的女人,要求他叫妈妈。

这不是我的妈妈。

白澍竟隐隐听到脑后传来另一种声音。

他猛然转过头,除了父亲期待的目光,别无他人。白澍凝视着那个男人,又回过头看那个陌生的女人,沉默着不说话。

女人看不得场面尴尬,开口打圆场,白澍抬抬眼,瞥见她飞起的长发和艳唇的一隅。

该死的狐狸精。

这是他第二次听见另一个自己。

 

世界开始变了,日子变得灯光柔暖饭香四溢,小小的白澍时常偷偷趴在门边,看到女人摆弄窗台上精心培育的那些艳红色的花朵,对着它们碎碎念祈祷父亲的归来,好奇的同时也依稀觉得那仿佛是幸福的法门。

后来不记得哪一年,当白澍已经习惯了两个自己的存在,他坐在某个图书馆里随意翻看着某本植物通鉴,才偶然看到了那朵熟悉的花,书页上写着四个大字:鸦片罂粟。

少年微微翘了翘嘴角,合上了那本书。

 

第二人格的出现是白澍始料未及的。不过他生性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的孩子,在无数个躲避男人和女人卿卿我我的夜晚,他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习惯了和自己说话。不过当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失去了某个片段的记忆,对自己打翻的玻璃瓶,推倒的自行车和乱扔的垃圾纸盒毫无印象时,他有点懵了。

百度说,双重人格是指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并相互分开的人格,并以初始人格为主人格,分裂/衍生人格为亚人格的一种精神变态现象。

 

好像很酷。

 

怪不得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这么会捣乱的人干脆叫他白苗苗好了。

就是恶趣味。

 

彭楚粤是白苗苗闯下的最大的祸。

 

那天彭楚粤拎着两件啤酒回来的时候,白澍刚擦干净灶台,准备回屋。

“白澍,你过来。”

彭楚粤叫下白澍,又不继续说下去,只是一瓶一瓶啤酒往自己嘴里灌,直到打嗝儿都冒着酒气了,才晕晕乎乎说了一句。

“你这小子,给肖战下药了吗?!”

白澍一激灵,想起了自己屋里窗台上的那排正盛开的花。刚想张嘴反驳,又听见彭楚粤好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似的继续絮絮叨叨着。

长舒口气。

 

这小子,想死吗?

 

白澍醒过来的时候,被浓重的血腥味吓到了。

他依稀记得昨晚听彭楚粤呜呜哝哝说着他和肖战之间的事,说着他有多依赖那人,顺便抱怨白澍做饭太好吃,以至于以为肖战被下了药。

然后呢?

现在这满床的血迹和胸口的那把刀,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澍第一次有了把白苗苗拉出来打一顿的冲动。

自己默化潜移的计划全特么被这傻逼给毁了。

少年靠在彭楚粤房门边思考了许久,头痛欲裂,皱着眉头趁尸体还没僵硬把那人扛起来扔进腾空了的大冰柜,把刀拿家里所有的洗涤液洗过一遍,再把沾了血的床单扔进洗衣机。

 

机器运转的轰鸣声让他烦躁不已,自己原本的计划只是尝试挑起矛盾再润物细无声的介入,甚至最近已经开始觉得彭楚粤也好可爱现在这样也蛮好之类的。

 

一蠢毁所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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