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果冰。

兜兜转转会重逢。

夜星VCR衍生小段子(现实向 上)

航站楼沐浴在初夏的晨光里,一辆黑得发亮的SUV缓缓停在送机口。车里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靠在车旁,点燃一根烟。

机场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孩子穿着军绿色的风衣,戴着墨镜缓缓从栏杆后走出来,带着标准的浅笑习惯性的冲两旁疯狂的女孩子们点点头,接受他们惨无人道的呐喊和尖叫。他微微低着头,脖子上挂着的耳机里刚在听的歌还在唱着不熟悉的歌。

没人知道他在思索着什么,边上的女孩子连叫了三四声他的名字,才见那少年梦醒一样抬起眼,冲她一笑,点点头。

其实他也真的没在思索什么,只是刚才出了那道口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个身影有点熟悉罢了,那人穿着铆钉的皮夹克,反戴着棒球帽,和他一样脖子上挂着beats的彩色大耳机,肩膀上挎着超大的背包。

和那人一模一样。

 

少年摸出手机跟对方说自己马上就到,一边走出玻璃门,乌亮的大眼在墨镜后寻找着熟悉的车牌。一路跟随的粉丝们摆摆手说再见,他拉开车门,依旧笑着招呼她们快回家,路上要注意安全。

一样的话每次都说,能说的话每次都一样。

发动机有力地鸣响,把厚重的盔甲甩在越来越远的那群小姑娘身边。

车窗被摇下一条细缝,清爽的风呼呼的刮进来像一首被口哨吹响的歌,少年把背包放在一旁,靠在后座上。

“澍,我们去哪儿?”

“去我店里,”白澍伸手调大了CD的音量,“光哥看着旁边有没有卖夫妻肺片的,你哥馋死了。”

“我哥?”夏之光微微一怔,从手机屏幕前抬起脑袋。

驾驶座上的男人透过车镜看他一眼,“肖战。”

“哦。”

 

公元2016年,娱乐圈的大名单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名字。

夏之光。

和他一起在那个污浊深渊的边边上签了名的,还有彭楚粤、白澍、肖战。

以及陈泽希。

这距离草根成名的励志故事已经过去了十年,距离这个污浊深渊的诞生仿佛有一世纪之久。

于是,他们只是,也只能是,在深渊的边边上,踩着漆黑的污浊战战兢兢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祈祷有一天能冲破黑暗飞向遥远的,发着炽烈耀眼光芒的,恒星。

然而是困难的。

当夏之光拿着话筒背对着荧幕,KTV的喧闹戛然而止,当陈泽希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说他打算回加拿大了的时候,上一秒的热烈节拍绚烂舞步好像被吸进了某个黑洞,仿若一个梦,留他自己在原地。

然而他还张着胳膊,维持着一个夸张的、可笑的姿势,像每次拥抱一样。

 

他和陈泽希的故事就开始在那一年,天道轮回也在嘲笑他这个曾经暗恋过美女老师的少年,最终会栽在一团雄性荷尔蒙怀里。

恋爱的幸福每个人都一样,所以其实夏之光现在对于那段生活的记忆也只有每晚陈泽希搂着他的力度和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重量,也只有超市里摆满各种布丁的架子和家里柜子上曾经装满五颜六色的空糖罐。

这些是他生命中的沧海一粟,也是那段甜蜜日子所有的祭奠。

后来夏之光终于明白了那晚陈泽希汗流浃背躺在他身边时的欲言又止,明白了他狂热的毫无节制的索取和竭尽全力的嘶吼。

他明白那些并不是因为对他无法放手的爱,而是对这段自由生活的怀念。

那段时间白澍耗在剧组,每天点灯熬夜研究剧本,只有肖战和彭楚粤轮流陪着夏之光,怕他做出些什么小孩子的冲动事情。

然而夏之光很想笑。

离开又不是第一次。

你加我,也有可能只是曾经的我们。

 

陈泽希订婚的消息是夏之光偶然撞上白澍和彭楚粤聊天才知道的,怪不得前一天战战偷偷把彭楚粤大意忘在夏之光房里的小猴子藏起来以为自己没看见,支支吾吾地问自己还记不记恨曾经。

“不会啊。”夏之光摇摇头。

“比曾经更残忍的,是不被懂得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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